Es muss sein

而我的爱,你比夜晚更富足。
却造出太多孤独 连词语都自尽

【競千/千競】烤地瓜

※ooc 傻白甜

苗疆的冬季来得特别早。
競日孤鸣的生日在农历八月底。这时候,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。
即便是生日,也从来不会闹得太晚。府中也不过摆上一桌家宴,再给下人们放半天假。競日孤鸣通常在吃到一半就会以不胜酒力之类的借口回房休息。
今年也不例外。
在他睡下不久,就听见窗外一阵窸窸窣窣。
“谁?”
下人们此刻还在享受难得的假期,今日金池也不在王府,他房中没有照顾的人。他皱了皱眉,起身点灯。

“王叔!是我!”是千雪的声音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神神秘秘的,平日里豪迈的嗓门此刻也压低了,仿佛是要去做贼。“王叔换衣服!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!”

“这么晚了,去干什么?”他将皮草套上了。

“哎你跟我去就知道了!”千雪走到门前,一把把门推开了:“靠北,原来门没锁啊。”

“小千雪,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

“啊我什么都没说!”一不小心顺嘴把脏话说出来了,他想起了被罚抄定性书支配的恐惧。“你好了没啊?”说着走了进来,带进一阵冷风。“不行,王叔你穿那件!外面冷,着凉又要咳了!”说着给他递了件更厚的。

“知道小王着凉会咳还这么晚叫我出去?”競日孤鸣接过换了,挑了挑眉。

“生日破例一次!回来你得喝我给你配的药。”说着就把他往外拉,走了一半又停下来,在他手中塞了个手筒。

一路把他带到后花园,下人不在,这时候冷冷清清的。月亮只剩一个尖,天上几颗星稀稀疏疏的挂着。越往里走,四周越黑,看不清路。

事实上这种感觉很好,没有眼线,没有监视,仿佛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人,競日孤鸣难得的能够摘下面具,轻松地享受一下。这时又更有做贼的感觉,两人偷偷摸摸的,还尽往偏僻处走,有些小刺激,这刺激又是在掌控内,无关乎生命安全的,有这一层,这一路走起来又轻快许多。

在千雪被石头绊了好几次之后,终于停了下来:“到了!”说着他蹲下身子,背着北风点了好久,终于在地上点燃了什么。

火升起来了,他开始往里面丢什么东西。
競日孤鸣在一旁看着,终于没忍住开口:“你不怕把金池的花草都烧了?”

“哎呀不会!王叔我跟你说,你绝对没吃过这个!”
“你把我叫过来就是做这些?”他在千雪旁边找了个平坦位置坐下来。

“哎你别坐,地上凉。”千雪拉住他,“你手怎么还是那么冷,快过来烤火。”想了想,干脆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,垫在地上。

“小千雪……””

“好,停!我不像你怕冷身子虚!叫你坐你就坐。”说着又转身去顾火。

競日孤鸣坐了下来,千雪没注意到,他悄悄地勾了个笑。

“这个呢,烤地瓜。平常在王府你是吃不到的,这是农民充饥的东西。”千雪一边拨弄着火,一边开口。“偶尔吃点这个,对你身体也有好处。我也是守墓那阵子看见附近的农户这样吃,才知道的。”

忽而又想起了什么,拍了拍脑袋。“对了,王叔,等会你喝这个。”他从一旁递了个酒壶给競日孤鸣。“这是我给你新配的药酒啦。强身健体,喝了就不会那么冷。”

他接过了酒壶,不如他的象牙酒杯精致,却很像千雪的风格。他打开喝了一口,不知加了什么,竟然有几分甜,压住那股药味。“那你喝什么?”

“当然是烧刀子啦,配烤红薯最好了!我才接受不了你的口味。”
“哈,小千雪。”

再过一会儿,天空又飘起小雪的时候,千雪的烤红薯出炉了。他递了一个给競日孤鸣:“小心点,还烫着。”

“小千雪,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好像掉了个个,你这个样子,好像你才是王叔。”

“那你叫一声王叔给我听听看。”他倒很理所当然。

“嗨呀。”競日孤鸣敲了敲他的头,嘴角却是忍不住地上扬。

烤红薯很好吃,热乎乎的,一口咬下去,软糯香甜。

这确实是在平日的饭桌上吃不到的,想到这里,競日孤鸣又仿佛冲破了一层囚笼,像更接近了一些自由。他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许多。

待千雪也坐下开始吃烤红薯,两人一口红薯一口酒的吃着,千雪就开始说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趣闻了,这是他说不厌的。“王叔出不了远门,外面的世界我就替你看了。”

“你啊,小王真不知道你说这话是真心还是气小王。”

星星还是稀稀疏疏的,雪花飘在两人身上,千雪偶尔起身拨一下火。競日孤鸣觉得这样的时刻真是美好。这晚他一直挂着笑,这笑容不是面具,是发自内心的。

“靠……啊不,你手怎么还那么凉啊!”给他递红薯的时候,千雪碰到了他的手,皱了皱眉。

也不知他怎么想到的,伸手把競日孤鸣拉了过来,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后颈。

被毛茸茸的围脖包围的脖颈确实很温暖,千雪打了个冷噤,咬着牙没出声,让他靠在自己身后,想了想又剥了个红薯放在他嘴边。

距离太近,千雪不自然地偏了偏头:“好了,就这样吃吧,别把你手伸出来了。待会我们就回去了,赶紧给你煮碗药。”

“嗯。”競日孤鸣难得的顺从,咬了一口红薯,偏头笑了。

“那个……生日快乐,王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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